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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长征的漫漫征途，永远沿着红军的脚步——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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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永 中共党员，硕士。1954年7月出生，1969年12月参军。先后在西藏边防和成都军区后勤部军事代表政治部工作，1993年转业到重庆市政府外事侨务办公室工作，现退休。


沿着红军的脚步

（叙事长诗）


陈 永

 

一位红军前辈逝世后留下了一部记述他生前战斗生活的《自传》……
——题记

 每当我望一眼它,
泪就像江河的激流在心中流淌。
每当我读一遍它，
血就像火山的溶浆在全身喷溢。
这不是一部普通的《自传》，
它记述了我们的前辈，
怎样肩负历史的使命，
不屈不挠，历经险关重重，
英勇奋斗，踏遍刀山火海。
啊！
何等辉煌的史实，
眼前竟是一团烈火光焰熊熊。
使我们
红军的后代，
工农的子孙，
每一块血肉，
每一根筋骨，
都接受了
无比强烈的高温溶铸，
使我们
每一个青年，
每一名战士，
都生长出
坚强的四肢，
纯洁的血液，
在万里长征的漫漫长途，
永远沿着红军的脚步……

 
   (一)
 
问苍天的古衫，
又增添了多少年轮？
问历史的磨风哟，
磨去了多少往事？
这段历史——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我们的前辈，
诞生在最反动的王朝，
黑沉沉的天下，
都是豺狼的世界。
哪一条江河，
不流淌辛酸的泪水，
哪一片山川，
不燃烧割据的狼烟。
苦难的国家
似鱼肉任人宰割，
善良的百姓
像囚徒紧套锁链。
我们的前辈从生下地，
没有开怀的欢笑，
也没有痛快地呼吸，
财主的皮鞭，
在脊背上留下累累伤疤。
资本家的纺机里，
绞进多少痛苦的哭泣。
富人在高楼里醉生梦死，
茅屋里却饿断多少肌肠。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从那时起，
我们的前辈，
就开始寻找，
解答这一怪象的答案。
从希望建立“太平天国”的洪秀全，
到推翻千年帝制的孙中山，
他们都对空长叹，泣之而返。
啊——
只有我们
无产阶级的政党，
当它在东方
露出第一缕红红的曙光，
才给啊
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带来无限的希望。
在上海的红楼里，
起草了第一个《共产党宣言》，
在南湖的游船里，
迎来第一个红霞般的黎明，
从此
马列主义的真理，
才从安源的工棚，
羊城的讲习所，
在每一个劳动者心中传播。
从此
武装斗争的烈火，
从南昌城的兵营，
浏阳河畔的晒谷场，
烧遍了祖国的每一寸土地。
毛主席啊
在鬼哭狼嚎的漫漫长夜，
挥动披荆斩棘的大斧，
把武装斗争的道路开辟。
从此，
我们的父辈，
烧掉地主的牛棚，
冲出把头的矿山，
从苦海深渊，
从牢笼地狱，
 汇聚到共产党的怀抱和革命部队。
从此，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前辈，
在罗宵山脉、湘江赣水，
踏上了光辉灿烂的人生。



  
  （二）

我时常后悔，
自己没赶上那个壮烈的时代，
假如我提前出生，
也像前辈缠紧腿上的绑带，
在天将破晓的黎明，
英勇的汇进长征的队伍，
开赴雪山、草地。
也许人们早已忘记，
那片荒漠的地方，
天空密布阴沉寒冷的迷雾，
脚下隐藏窒息没顶的泥潭，
飞不过苍鹰，
走不过野羊，
真正的路在哪里？
前辈想的，
是人民在痛苦呻吟，
要东渡黄河，
把救国的重担挑起。
当毛主席在遵义、巴西的地图上，
把胜利的航程指引，
我们的前辈，
用鲜血和生命，
铺出了长征的道路。
不能忘记啊！
一位被风雪埋没的战士，
手还伸在雪坑外，
紧握着一块银元，
他把它——
连同一颗赤诚的心，
全部交给了党。
老班长牵着一位小战士，
从烈士身旁走过，
接过了这块
凝聚着战士崇高理想的银元，
又溶进了党林山的风雪中。
不能忘记啊！
过草地没有雨具，
披着破烂的羊皮，
唯一的温暖，
就是背靠背坐着，
吸收发自对方的同志热。
没有粮食，
吃的是野菜和长芽的青稞。
为了人民，
前辈们把自己的生活，
退回到茹毛饮血的年代。
多少人默默倒下，
为了美好的理想，
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一位年轻的班长，
快要走出草地时病倒，
闭上双眼前，
不胜依依地说：
“把我埋在这里，
草地总有一天归人民！”
啊——
我们的前辈，
心是何等的透明，
意志又是何等的勇敢和坚定！

 
  （三）

我没有数过前辈身上的伤痕，
更谈不上眼见前辈经历的战斗，
但我知道，
前辈的周身，
都藏存着几多弹片和刀疤。
光荣啊——
为了崭新的未来，
前辈把宝贵的生命，
全部投入了战斗。
当进攻的信号弹，
在拂晓前冲天升起，
前辈的身影
倾刻跃出战壕，
招呼着呼啸的炮弹，
冲入敌阵引起巨大的`爆炸。
“前进，为牺牲的同志们复仇！”
冒着枪林，
冲过弹雨，
把炸药包送上去，
让吐着火舌的敌堡化成尘土。
“前进，为了新中国的曙光！”
披着战火，
迎着硝烟，
把飞卷的红旗高举，
让满目疮痍的土地，
重吐翠容。
也曾有人，
为我们的前辈担心，
敌人有飞机大炮，
还有毁灭人类的原子弹。
你们不过是种田的农民，
做工的工人，
几杆鸟枪土炮，
连个像样的阵容都没有。
要不要我来祈祷，
“阿门！”
啊！
可爱的先生，
不要做无聊的猜测，
请去翻阅历史的巨卷吧！
请去认识我们的战士吧！
我们的前辈，
凭一颗红心，
一腔仇恨，
一身铁骨，
出征就会无往而不胜。
人民，
正是做工种田的工农，
牵引着革命战争的巨轮
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胜利就是这样，
毋庸置疑的属于，
我们前辈组成的钢铁军队！
跟上，
到平型关伏击坂垣师团，
拉响八路军抗日的第一颗地雷，
 把疯狂的日寇炸为尘土；
跟上，
去千里跃进大别山，
拉开战略反攻的帷幕，
把尖刀楔进蒋匪的心脏；
跟上，
去摇动渡江的船撸，
在胜利的彼岸登陆，
占领最后一个魔鬼的宫殿。
在刀光剑影的战争中，
前辈们眉头不皱，
脚步不乱，
革命军队的钢铁阵容前，
敌人只能尸横遍野。
倘若要去流血，
用头颅铺就胜利的坦途，
看吧——
前辈们会按照党的需要，
第一个去贡献生命。
为了祖国的明天，
人民的明天，
上刀山，下火海，
时刻准备着！
这就是
我们前辈的伟大情操。
这就是
我们党培养的真正战士。

 
  （四）

红日，白云，蓝天，
军旗，鲜花，人流，
从井冈山出发，
到天安门集合，
凝视第一面五星红旗，
在广场上高高升起。
从此，
我们的祖国，
开始多么美好的早晨。
此刻，
面对新的生活，
是到广阔的田野，
收割金色的稻穗，
还是到轰鸣的矿山，
去开动掘煤的电铲。
或是去条件舒适的城市，
换个别致的环境吧。
我们的前辈，
请随便挑选吧！
“啊，
让我回到部队，
我不离开野战军！”
前辈从参加革命的第一天，
就把生命乃至每一个细胞，
全部献给他的理想。
难忘啊，
头顶上的八一军徽，
倾洒了战友的鲜血，
他们未竟的事业，
要由我们来承担！
于是，
在继续长征的新战场，
又昂首出发了。
带着战友的遗嘱，
还有满身的伤痕，
又进入，
千山万水，
每一个炮台，
每一个哨所和阵地。
啊——
前辈的身影是那样高大，
脚踩大地，
头顶苍穹，
 胸中激荡大海的惊涛，
耳边回响九天的惊雷。
啊——
前辈的姿容，
又是那样的英武，
霜染鬓梢，
青春不老，
手里紧握闪亮的钢枪，
双眼流出警惕的目光。
是的，
眼前虽然
桃红柳绿，鸟语花香，
今天的世界并不安宁，
阴暗的角落里，
还有蛰伏过冬的苍蝇，
缝补旧梦的先生们，
也把几只旧梦的影子，
夯进了我们时代的大厦。
前辈们深深的懂得，
斗争并没有止息，
只有紧握枪杆，
用更勤奋的工作，
才能巩固今天的一切。
于是，
我们的前辈
和青年们一道，
一起搬运车上的脚手架，
把它高高的耸立在沸腾的工地，
去建筑时代的大厦。
或是攀上荒草瑟瑟的山野，
栽下第一株松柏的幼苗，
让河山吐出又一片翠绿。
于是，
我们的前辈和青年们一道，
去检验就要发射的导弹，
让它耸立在雄伟的边疆，
组成又一道钢铁的长城。
或是围坐在办公室的桌旁，
把新的战斗孕育，
描绘未来的宏图。
啊——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我看到前辈的战友，
脱下绿色的军服，
回到家乡的田野挥犁播种。
一位师长奔赴抗美援朝前线，
冒着漫天的风雪，
冲杀在反击战的战斗中。
啊——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
我看到前辈的战友，
汽车驶进了西藏边防的哨所，
红军连队的战士们把飞卷的红旗高高举起！……
是的，
我们的前辈们就是这样，
不论身处何方，
八面哨位上，
他们都战斗在
普通士兵的行列，
万里新长征的征途上
正脚步匆匆。

 
  （五）

当我们的祖国
凯歌高升，
红旗飞扬，
当我们的兵马
排好阵容，
整装待发，
我们的前辈，
却在生命的长途中，
经历了一次
如此严峻的考验。
永远也不能忘记
那些心碎的日子啊！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
七月六日……
九月九日……
这一串使人不能相信的噩耗，
象惊雷在九天炸响。
我亲眼看见，
一位鬓角如霜的老军长，
泪花滚滚，
他曾跟随毛主席、
朱委员长、周总理，
在赣水湘江，
横扫千军万马，
在大江南北，
围歼虎豹豺狼……
“毛主席、周副主席、朱总司令，
红军战士想念您们啊！”
我亲眼看见，
一位患病
仅存一息的老红军，
叫来他的儿子，
把一缕黑色的臂纱，
戴在瘦骨嶙峋的左臂，
在最后的昏迷中，
  眼角迸出一排悲痛的泪水，
他留给儿子的遗言竟是：
“国家的下一步……”
我们的前辈，
攀越了多少刀山火海，
哪怕献出自己的生命，
也不曾眼眨心跳，
此刻啊，
挥之不去的，
是他们为之奋斗的，
 对党和国家命运的牵挂。
祖国的大门，
你该朝哪方开？
在两个司令部生死博斗的日子里，
前辈永远坚信，
他们的理想，
他们的信念。

 
  （六）

我用滚烫的双手，
合上这部殷红的《自传》，
脑海里却留下了
如此光辉的一幕，
她使我从今天起，
真正懂得了，
在这片欣欣向荣的土地下，
安卧着多少英雄的前辈，
他们把
鲜红的热血，
洁白的骨灰，
溶进了
麦浪的金黄，
林海的翠绿；
他们也把
壮丽的事业，
伟大的理想，
镌刻进
光辉的史册，
人民的心田。
我常常思考：
什么是一脉相承的情节？
什么是代代相传的信念？
什么是鼓舞斗志的旋律？
什么是奋发飞翔的力量？
今天啊，
我们赶上了
多么幸福的日子，
在毛泽东的阳光下
茁壮的成长。
每一个青年
都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
可是我们
能否像前辈那样
也真正理解了，
阶级的产生，
共产主义的理想。
前辈总是这样教导我们：
不要躺进柔软的沙发，
去昏昏欲睡，
只有攀登险峻的高峰，
才使人精神抖擞。
不要虚度宝贵的年华，
要珍惜每一寸光阴，
只有不倦的学习，
才能掌握真正的本领。
我们没有权力，
把今天的幸福，
变成盘中的佳肴细细品尝，
我们只有投入斗争的熔炉，
冶炼成最好的精钢，
去架桥铺路，
让时代的列车畅通无阻。
去锻造刀剑，
刺透敌人的胸膛。
去切削螺钉，
紧紧拧在
党的事业的大梁上。
也有人说：
快忘记昔日的峥嵘，
到公园荡起无限的快乐，
最好找一处仙山琼阁，
去营造理想的巢穴。
一些幻想先生，
会把伪善的笑声，
恶毒的诡计，
发臭的墨汁，
阴沟的污水，
一起做成光怪陆离的霓虹灯，
使人眼花缭乱，
他们希望有一天，
让青年叛逆我们的前辈。
但是，
北斗的星柄永远不会倒转，
长江的源头永远不会干枯。
请安息吧，
我们的前辈！
看今朝，
我们的祖国，
云蒸霞蔚，
欣欣向上，
英明伟大的党啊，
正率领何等雄壮的大军，
乘胜前进。
在这场风呼雷啸的斗争中，
在毛泽东思想的哺育下，
我们和前辈一样，
逐渐理解了生命，
理解了生活，
也理解了斗争。
在国庆游行的队列里，
我会用绚烂的花海抚平心潮，
让此刻所有光荣的语汇，
在解读新中国缔造者的不朽中，
永恒闪耀！
在五星红旗的永恒闪耀中，
我会用满天的礼花装点夜空，
让你们出征时勾画的憧憬，
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成就中，
品味自豪！
让我们来到英雄纪念碑前，
集合起我们的队伍，
让我们在八面四方的行列，
举起我们的手来，
向前辈们宣誓：
我们的血管，
要流淌前辈的热血，
我们的双脚，
要穿上前辈的草鞋，
我们的手中，
要紧握前辈的钢枪。
前面的道路，
从井冈山出发，
通向共产主义的殿堂，
有前辈的气魄和胆识，
怕什么乌云翻滚，
山高水险，
世上有什么困难，
能阻挡我们的征程！
看我们像前辈一样，
把旧世界的危城险寨，
炸成尘土粉末，
像前辈一样，
把旧世界的兵马车炮，
打得落花流水。
有党的英明领导，
我们一定能赢得辉煌的明天，
让前辈开创的不朽事业，
沿着胜利的航程，
永远向前！
向前！
向向前！ 

（创作完成于1977年9月）                                 

 

（注：本文插图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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